董海鋒再造“薇婭”

文 | 牛刀財經，作者 | 常平

(相關資料圖)

在剛剛過去的 618，毫無懸念，李佳琦再次贏麻了。

雖然直播界從來不缺少話題人物，譬如短暫出圈的董宇輝、小楊哥，自帶流量的張蘭、羅永浩，但李佳琦始終穩居超級頭部主播的位置，無人能撼動。

或許唯一能和李佳琦一較高下的人，只有曾經的 " 直播帶貨一姐 " 薇婭。

2021 年 12 月，薇婭被官方點名逃稅偷稅，并追繳稅款、加收滯納金并處罰款共計 13.41 億元。

在公開致歉后，薇婭基本上就再也沒在直播間上線過。然而，作為謙尋控股的老板娘，薇婭其實并沒有閑著。

半年內先后拿下兩個 IPO，化身成為國潮學院 " 首席導師 "，孵化更多直播賬號構成全天候的直播矩陣 …… 薇婭依舊很忙碌，甚至可能比從前還要更賺錢。

如今我們來看，薇婭之所以能在 " 退播 " 之后保留下投資和打造直播基地的底子，離不開其丈夫董海鋒的操盤。

早在 2020 年 11 月，董海鋒入股德爾瑪電器，并且雙方深度合作，謙尋一直都是德爾瑪的合作 MCN。

2021 年，謙尋入股了巨子生物，同樣雙方展開深度合作薇婭的直播間多次為巨子生物旗下的可復美直播帶貨。

要知道，巨子生物上市前只進行過一輪融資，作為國產護膚頭部企業，其背后的投資方聚集了國內頂尖的機構，很多機構搶不到份額投不進去，而謙尋之所以能參與到巨子生物這一輪融資，離不開當時薇婭直播間巨大的帶貨能力。

薇婭的直播帶貨下半場，董海鋒早已 " 未雨綢繆 "。

悄悄 " 復出 " 的薇婭

4 月中旬，消失 400 多天的薇婭，卻因為一則拿地消息沖上了熱搜。

據杭州市規劃和自然資源局網站公告，謙尋控股以 2206 萬元的價格成功投下杭州濱江區一塊占地 1.6 萬平方米的工業用地，計劃打造為 " 新零售電商直播產業基地 "。

打造直播基地這個機會，薇婭夫婦很早依舊開始實施。

2021 年，董海鋒曾接受采訪表示：" 謙尋要做直播行業的水電煤。即便有一天薇婭由于種種原因不能直播了，謙尋依然是一個持續發展的企業 "。

因此在薇婭 " 倒塌 " 后，不到兩個時間，一個名為 " 蜜蜂驚喜社 " 的直播間在淘寶上線，喚醒了薇婭粉絲們的記憶。

除了名字和 " 薇婭驚喜社 " 相似外，主播也都是被大家熟悉的面孔，6 個主播中，有 5 個曾在薇婭直播間出現過，話術也基本全盤承襲了薇婭的風格，尤其那句 "1、2、3 上鏈接 " 結束語，也讓人感覺無比熟悉。

隨后，市面上又出現了 " 蜜蜂心愿社 "、" 蜜蜂歡樂社 "、" 海豚驚喜社 " 等多個直播賬號。

薇婭身邊的副播琦兒，則開始入駐抖音進行直播。數據顯示，琦兒首播當天帶貨銷售額達到 1823 萬，總觀看量達 605.67 萬，帶貨實力很強悍。

雖然無論 " 蜜蜂 " 三社，還是琦兒都否認與薇婭間有關系，但很明顯謙尋在孵化主播時，都一定程度上借助了薇婭這位超級主播曾經的光環。

同時，身居幕后的薇婭也開始從 C 端走向 B 端，搖身一變成為國潮復興的 " 授課導師 "。

2022 年 10 月，薇婭在第四期中華老字號掌門人研修班現身，利用自己積累的服務經驗，向老字號們掌門人們傳授自身直播電商的經驗，幫助老字號煥發全新面貌。

雖然薇婭是被迫離開，但其實她不在的日子，直播江湖也正悄然變天。

她的老對手李佳琦，雖然還依舊活躍于直播間，但他復播歸來后，更多的時間都已經讓給了助播，其副播朱旺旺也正逐漸上位。

另一頭部主播辛巴也已經在自己的直播間 " 去辛巴化 "，并有意培養徒弟蛋蛋接班。同時，辛巴還在杭州濱江區建設了新基地，似乎想要徹底退居幕后掙錢。

可以說，除了薇婭外，其實曾經的頭部主播們都在悄悄尋找自己的其他出路，找到屬于自己的新身份。

天選 " 直播帶貨一姐 "

薇婭本名叫黃薇，7 歲時父母因感情不和而離婚，之后她便一直跟著外婆生活。16 歲時，外婆因病去世，薇婭便不顧家人反對，選擇輟學北漂。

在北京，薇婭當過服裝導購、做過模特，并結識了大自己 3 歲的法律系大學生董海鋒，很快兩人就確定男女朋友關系。

別人談戀愛忙著約會，他倆卻忙著搞事業。2003 年，薇婭和董海鋒在動物園附近的 " 天皓成 " 租了一間檔口賣衣服。董海鋒負責策劃銷售，薇婭主要賣力吆喝，兩人搭配默契，生意也格外好，不到 3 個月，薇婭就掙到了人生第一個 10 萬元，那一年她才 18 歲。

雖然明面上董海鋒是公司的掌事人，但薇婭可能才是真正掌握話語權的人。

2008 年，薇婭聽到表姐說西安服裝市場好，她和董海鋒一起去當地考察。薇婭認為可行后，她沒有任何猶豫，" 去了當天看好店后，立刻就交了定金，之后回來開始準備搬家 "。

來到西安后，薇婭和董海鋒的生意依舊風生水起，一口氣接連開了 7 家連鎖店，并投資了不少房產。 2012 年左右，電商開始崛起，直接沖擊了薇婭實體店的生意。

意識到淘寶是市場新趨勢后，薇婭和董海鋒關掉了所有門店，全家搬到廣州主攻線上生意。

" 我有一個習慣是想到就去做，失敗就失敗了，我無所謂，但是如果不做就怕趕不上 "。 薇婭曾在自傳中透露。

在轉型干網店的三四年時間里，薇婭和董海鋒經歷了無數失敗和挫折，前前后后賠了大幾百萬，甚至薇婭不得不幾次賣房補貼生意，那段時間也成了她人生的至暗時刻。

直到 2015 年，薇婭淘寶店生意才好轉起來，年銷售額達到 3000 多萬。薇婭算是在電商行業真正站穩了腳跟。

2016 年 3 月，淘寶直播進行內測，4 月正式上線。敏銳的薇婭夫婦覺察到了新商機，同年 5 月，薇婭成為淘寶直播的一名帶貨主播。

事實上，當時淘寶主要想力捧的帶貨直播是張大奕，也給予對方足夠多的資源。但奈何薇婭更努力、更拼命。

在直播初期，雖然也沒有幾個人觀看，一天下來都賣不了幾件貨品，但薇婭依舊堅持從五六點開始工作，一直到凌晨兩三點才結束，一年 356 天恨不得直播 340 多場。當時，薇婭負責直播，董海鋒則負責供應鏈，在彼此的相互扶持下，短短兩年不到時間里，薇婭就從小透明慢慢有了人氣、粉絲。

2017 年 10 月 10 日，薇婭成功賣出了 7000 萬皮草，因此當選為淘寶最具商業價值女主播。薇婭此后便一直穩居 " 直播帶貨一姐 " 寶座，直至被封。

" 資本 " 薇婭

毫不夸張的說，那些年，阿里和薇婭就是彼此成就的關系。阿里給予薇婭足夠的流量和曝光，薇婭則通過直播帶貨的方式，為阿里贏取利益。

2016 年時，除了淘寶外，其實京東、蘑菇街、唯品會等電商平臺都推出了直播功能，也涌現了快手、斗魚等直播平臺。但淘寶卻靠著薇婭、李佳琦兩大直播寡頭，在直播領域占盡優勢。

2019 年雙 11 期間，薇婭直播間引導成交額突破 30 億元；2020 年雙 11 首發日，薇婭以銷售賣出 53.2 億元位列淘寶直播帶貨榜單第一；2022 年雙 11 預售首日，薇婭當天交易額高達 82 億多。

除了雙 11、618 等大促外，薇婭日常直播銷售額也很可觀。

幫電影《誤殺》做宣傳 1 秒鐘搶光了 3 萬張票；一秒鐘售賣掉 4000 萬火箭；用了 40 個小時賣掉 10 套房 …… 每天薇婭直播間都有上千萬人觀看，銷售的品類囊括了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她也因此被稱為 " 多啦薇婭 "。

然而，正當薇婭春風得意時，她卻被因逃稅暴雷，不得不從直播間消失。

不過，摘掉了 " 淘系打工人 " 標簽的薇婭，其實早已成為資本中的一員。

此前，隨著盤子越做越大，外界對于薇婭的收入也充滿了好奇，坊間也開始流傳著各種傳聞。

2020 年，薇婭接受鳳凰網財經《封面》采訪時，被問及年賺 50 億傳聞時，她表示 " 沒那么多，我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暴利，越大品牌給我們的傭金越低。"

雖然薇婭回答很真誠，但直播帶貨卻未必是薇婭夫婦收入的全部。

依靠薇婭這個金字招牌，董海鋒成立了謙尋控股有限公司，并成為業界 mcn 的領頭羊，吸納大量主播入駐，其中不乏林依輪、李靜、戚薇等明星。

據天眼查顯示，謙尋控股涵蓋的企業包括謙尋文化、謙尋電子商務、謙娛娛樂等，經營板塊主營涉及直播領域、紅人培養、供應鏈、服裝貿易等多個領域，構建了一個完整的 " 直播商業產業鏈 "。

其中，謙尋控股還涉及投資領域，并成立了青島謙喵私募基金管理，經營范圍包括私募股權投資基金管理、創業投資基金管理服務等。其投資最矚目的兩個 IPO 便是德爾瑪和巨子生物。

021 年底，薇婭夫婦花費 1.67 億港元參投巨子生物。一年后，巨子生物成功在港交所敲鐘，成為 " 膠原蛋白第一股 "，發行價為 24.3 港元。截至 7 月 3 日收盤，其股價為 34.9 港元，市值 347.75 億港元。

不到半年，薇婭夫婦曾投資 1.5 億參投的創新家電品牌德爾瑪也在深交所創業板上市。據德爾瑪招股書顯示，薇婭夫婦本次發行后持有的德爾瑪股份比例為 2.27%。根據 7 月 3 日收盤價計算，持股市值近 1.5 億元。

光這兩個 IPO，薇婭就輕松入賬幾億元。

2021 年 5 月，薇婭和董海鋒夫婦登上了 2021 新財富 500 富人榜，身價達 90 億。

沒想到，半年不到時間里，薇婭夫婦的財富又翻了一倍多。

2021 年 10 月發布的《2021 年胡潤百富榜》中，薇婭夫婦以 220 億元人民幣財富名列第 302 位。

現如今，雖然薇婭并不愁錢賺，但她應該也后悔當時在稅務問題上犯下的錯誤，畢竟那樣她不但能掙更多的錢，也有足夠的時間體面離場。